第413章 夫妻(1 / 2)
第413章夫妻
夜已经深了,四下都尤为寂静。
青纱帐内,女帝云鬓散乱地陷在锦衾间,看见萧砚折身去叠放衣物,遂将半幅白绸慌乱地掖进身下。
萧砚没有在女帝面前赤过身子,回头去看女帝一眼,她的眼睛闪躲开,刚刚却在观察自己,便笑着说:“现在合法了,随便看。”
见女帝忍不住将头埋到被子里吃吃的笑,他才笑着过来轻轻扯着被褥,好在一拉就滑落了,此时女帝还剩一件贴身的中衣,但中衣紧贴着她动人心魄的身体,勾勒出从胸部、腰、臀到长腿的每一处完美曲线,动人之处,让他的心跳仿佛都停滞了。
萧砚俯身的刹那,看见烛火在她眼尾曳出鎏金的光晕,而这张美艳绝伦的面容令他呼吸微滞,恍惚间竟分不清今夕何夕。
他指尖悬在离她肌肤寸许处逡巡,却只是以指背轻触。沿着黛色眉弓细细描摹,玉瓷般的触感自粗粝掌纹渗入血脉,简直腻的惊人。女帝忽然颤着眼睫睁开眸子,晶莹剔透的眼中蒙上一层雾气,贝齿将朱唇咬出月牙白痕。
萧砚早已发现,女帝其实有时候还是有一些小女儿心态,而并非明面上展露出来的那般霸道、强势。
萧砚没有什么言语,只是将吻印在她微凉的额间,转而解开她的中衣。层层锦绣委地如褪去的朝霞,玄色的亵衣虽仍然遮着鼓鼓的胸脯,两条修长而雪白的大腿此时却没有半点遮掩了。
平时只觉得女帝身材高挑,这会才看得到她的腿儿实在堪称绝品,那结实紧致充满弹性的轮廓、流畅的线条,肥瘦恰到好处,又长又白,露出的白嫩脚趾晶莹可爱,美人足也美到极致。
由于女帝下意识拽着亵衣的领口,萧砚只好从下衣摆往上掀,直到黑色亵衣下的皎洁在烛芯轻裂声中蓦然惊颤,宛如月窟玉兔撞翻了琼浆,又似白牡丹在子夜骤然盛放。女帝绷成了一张拉满的银弓,连睫毛都凝着霜色,却始终放任他的指尖游走于禁地边缘。
“夫君……”
女帝咬着唇轻轻喘着气,突然将萧砚的脸从自己胸前捧起来。
“嗯”
听见萧砚熟悉的声音,女帝却没有言语了,她凝视着他渐渐成熟的脸庞,凌乱的头发下瞳孔迷乱而灼热,又让自己沉醉,像雪儿这样的少女一定会深深的喜欢他吧
她生出一种罪恶感来,萧砚却想到了别处,一面动手把她弄得凌乱不堪,一面轻言安慰道:“不用怕,云姬要相信我,我一定不会让你痛苦。”
“我不怕……只要是君,纵使是酷刑,我也甘愿忍受。”女帝抿着嘴唇,断断续续的轻声道:“如果雪儿有了身孕,可以让她的孩子做世子……”
萧砚一怔,撑起身体,手扶着女帝臀部两侧的髋骨,凝视着她的眼睛,声音很低沉:“云姬不要多想,你是我的正妻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我们是夫妻。”
萧砚的声音不大,但简单而流畅的几个字却胜过了无数千言万语,女帝凝视着萧砚好一会儿,而后在某一刻缠住他的身体,藕臂死死揽着萧砚的肩背,朱唇贴在他的耳侧,声音虽小,却是风情万种,如水般婉转温柔轻软的吐出来:“夫君……”
只这两个字,化作温热的气息喷到萧砚的耳侧,却比什么都还要更魅惑,萧砚感觉自己好像把什么都抛诸脑后了,他觉得女帝身上好像藏有看不见的磁性,诱惑着他不断靠近,沉迷在那无尽美好的温柔软香里。
……时光仿佛倒流,春色重新来到了人间。青纱帐是不隔音的,良久之后偶尔能有一声难以抑制的长长娇声,外面的荷叶在夜色中都羞得想躲起来。
女帝和所有的女人都不同。萧砚沉迷其中,感受强烈,他已经到了另一个飘渺的地方,那里一切都化为了幻象。让他亵渎起来压力很大。
但佳人带来的正反馈却是清清楚楚的,只是夜里的呼吸不太顺畅,如同喝醉了一般,只听得到喃喃的“夫君”二字,其中蕴藏着强烈的爱意,仅此就能让人无休止的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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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窗低傍画栏开,枕簟萧疏玉漏催。一夜雨声凉到梦,万荷叶上送秋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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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落日升,一夜过去,鸟鸣香。
阳光已经洒进卧房,细小的尘埃在光线中轻快的飞舞。时已如上三竿,萧砚才醒过来,他很少有晚起的习惯,除非事出有因。昨天一整天都忙于各种礼仪,接见主要的婚宴宾客,晚上又折腾的太过分,一觉竟然睡到了临近中午。
他看向纱帐外,女帝已经坐在室内新摆设进来的梳妆台前正对着铜镜擦拭着脖子,听见他醒来的动静,才神态慵懒的回首看过来,遂见萧砚撑着侧脸,正饶有兴致的观察着她。
女帝的脸色有点苍白,不知道她多久起的,不过应该没有太早,就算是睡到现在也仍旧带着些许倦色,一头青丝随意地挽着、拿一根金步摇别着,如此却一丝不乱。
她昨日厚重复杂的吉服和饰品都已不见,穿着绯红的宽袍,腰佩玉绶带,交领处露出雪色中衣,剪裁简洁的领口恰到好处地勾勒出肩颈的流畅线条,袖口两寸宽的金丝滚边在日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。
艳丽而不失威仪,不过是寻常的一件中性宽袍,在她身上却华贵的叫人看着敬畏,唯一不足之处是几乎把她身上动人的曲线都掩盖了,还不如裁剪合适的普通齐腰襦裙更能衬托女子的身材。
如果说襦裙是绿叶能衬托佳人的美貌,这身绯袍玉带便有点喧宾夺主之嫌。
好在女帝的气质能压得住这喧宾夺主的装扮,宽大的袍服让她明艳温婉之外多了几分霸气与庄重。
他真是娶了个不得了的妻子。
不过更让萧砚有了几分想亵渎的感觉,而且鼻尖也着实残留着女帝身上的香气。
“还看。”女帝走过来别了萧砚的鼻子一下,嘴角却露出一丝笑意,心情似乎很轻松的样子,坐在塌边摩梭着萧砚的眉眼,柔声道:“都过午时了,快起床。”
萧砚故作很吃惊的样子,不可置信道:“好啊,以往我赖床,可从没人敢叫我起床。过分、过分呐……”
女帝笑眯眯的捏着萧砚的鼻尖,动作很轻:“谁叫你昨夜那么贪心,我不过就说一句起床,这也过分总没有你夜里过分吧。”
“唉,谁让娘子真如毒药,叫为夫不贪不行。”萧砚这时候瞥见了女帝脖子上的红印,领口还有一处,不过都很淡,才想起方才女帝应当是在用内力擦拭它们,便看着那两道红印发笑。
女帝下意识拉扯了下领口,微咬着嘴唇,瞪了萧砚一眼,脸上浮起不自然的红晕,怨他做的好事:“不准提了!总之快起床……”
她薄怒还羞,小声道:“再拖延,人家会说我耽误夫君处理国事的。”
“听夫人的。”
萧砚笑着起身,而女帝则仍然叫他在床边等着,然后兀自去外面说了几句什么,马上就有人从珠帘后走进来,却正是广目天和阳炎天,二女便是女帝陪嫁的侍女,这个时候看见萧砚只穿了一件亵裤,脸都红了,各自捧着一件衣物低头站在屏风边,不过阳炎天则会不时抬眼瞄一眼。
萧砚也有几分不自在,若说他和女帝还有几分建立起来的感情,和这两个女子可就真的完全干净的和白纸没有区别了,更别说赤身在她们面前。不过他见过的场面太多,自然只是一副坦然的样子。